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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頭殼newtal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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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9月24日天秤颱風襲台,台中以南縣市幾乎都停班停課,唯獨台南市長賴清德清晨才決定不放颱風假,而當天風雨確實不大,有些弱智的鄉民就捧他為「賴神」,簡直就跟2008年之前的馬英九一樣,成了當時還在野的民進黨救世主。

賴神被鄉民神格化之後,更加意氣風發,在「這個市長不是人,九天賴神下凡塵」的氛圍下,其他幾個綠營「附隨」縣市長也有志一同,這次胖颱梅姬來襲時,全都緊跟賴神,宣布只放下午半天假。豈料上午10時,台南市就颳起10級以上強風,民眾舉步維艱;12點時更是風強雨狂,前往學校接小孩的家長怨聲連連,小學生更是傘陣開花,尖叫不斷。

最驚悚的新聞畫面,就是一位阿嬤騎機車要到安平區億載國小接孫子放學,途中人車竟被強風吹倒,阿嬤緊抓著掉落鞋子與物品,被強風吹得無處閃躲慘叫。幸好路過汽車駕駛停車,將她扶進自己車內,還載著阿嬤一起到學商用英文會話範本 免費多益線上測驗校接孫子,送他們平安返家。這段溫馨影片在網上2小時已超過40萬人次點閱,3,500多人分享,近4,000則留言。

但我們的賴神,早已有馬前總統9成多的臉皮厚度,加上綠營造神運動的加持,這位民進黨裡的馬英九,下午仍在臉書發文,強調上午10時過後,他就開始在外面巡視,隨時解決問題。有些時候,陣風的確很強,但多數時間都沒有雨,行人索性沒有撐傘,也沒有穿雨衣。

12時40分左右,他在健康路五妃廟邊的人行道上,看到一名獨自下課的小女孩,他上前關心她,了解怎麼自英文 教材 下載 英檢線上報名己在路上行走,她回答「爸爸正在停車」。與小女孩說再見後,前往關心不遠處正在等公車的2名女同學,她們一個住屏東,一個住高雄,就順道載她們去火車我要找英文家教老師 如何準備托福ibt站搭車。賴神在臉書上指出︰

「是否上班上課,市府皆以市民安全做最優先的考量,該放假一定會放假;但如果未達停止上班上課標準,基於整個城市的生產力及競爭力,還是得請市民朋友正常上班上課。」

網上立刻有人Kuso,在他探視國小女童的照片,加上「賴神勸童」的成語︰「賴神不放假,造成市民危險,卻在路邊勸女童回家。後人以賴神勸童,比喻自己造的孽,卻在那邊假惺惺。」

其實放不放颱風假,會受影響的大多還是機車族。在政客的算盤裡,這些「賤命」的價格有限,死了幾個只要不見報,就絕不能因此「拖累整個城市的生產力及競爭力」。反正猜對了就是神,猜錯了只要發動綠營的民代與名嘴來護駕,把責任全都推給中央氣象局就好了。這種「官大學問大,屁話更多」的思維也非今日才有,戒嚴時代就有前例。

1963年9月6日,颱風葛樂禮在關島西北方的海面上生成,起初向西行並迅速發展。隔天轉為西北西行進。9日凌晨2點,台灣北部東北部東部地區,就已受到颱風外圍環流影響,逐英文面試對話情境 旅遊英文教學漸出現陣雨。

10日早上到下午間,颱風的行進方向為偏西北到北北西,讓當時的台灣省氣象所所長鄭子政認為,葛樂禮將被北方槽線所牽引,對台灣不會產生威脅。還在接受中廣記者洪晉曾訪問時,做了10分鐘的氣象預報錄音。但那年代的官員總是膽子比本領大,預報就預報吧!他老兄卻還要添油加醋,就怕別人聽不懂他的權威預報。鄭子政說:

「颱風如不再轉向西,對本省地區就不構成威脅。據氣象資料顯示,也無轉向跡象,反可解決旱災,大家可安心睡覺。」

由於那一年7月的范迪颱風,只對南部帶來雨量,8月酷熱,而石門水庫5月已完工蓄水,政府宣稱以後就無水患,讓北部居民聽了鄭所長「可解決旱災,大家可安心睡覺」的預報,無不額手稱慶。

但空軍氣象中心對鄭所長大膽宣布︰「颱風已轉向北,不會侵襲台灣」的預報不以為然,因此在17時40分由該中心主任率同預報課長,專程趕赴氣象所提醒鄭子政,認為最新資料顯示葛樂禮仍要向西北西進行。但鄭子政僅敷衍說:「本所之颱風報告,已向外發佈,難以更正。」既不採取緊急報導措施,也不阻止中廣繼續播放已錄好「可解決旱災,大家可安心睡覺。」的談話錄音。

結果葛樂禮颱風掠過宜蘭、台北等地區,引發北部地區豪雨,又正值漲潮期,加上剛落成的石門水庫「雪上加霜」的緊急洩洪,造成台北盆地大淹水,整個大台北地區包括三重、蘆洲等在水裡泡了3天3夜,造成224人死亡及88人失蹤,房屋全倒者13,950戶,半倒者10,783戶,農林漁牧、交通產業與民眾財產等損失,總計高達新台幣14億元以上。

當時60歲的鄭子政,本是中央氣象局局長;但1949年之後,中華民國只剩下台灣、福建省(金門、連江)了。原本1945年起,台灣地區的氣象預報,由省氣象所所長薛鍾彝負責了5年,到了1951年9月,薛所長舉行了就任以來第一次記者會,台新社記者質疑該所氣象報導不準確,薛鍾彝竟大發雷霆,所長與記者當場槓上。省主席吳國楨知道後震怒,3日之後,就下令將薛鍾彝降調為副所長,改請交通部中央氣象局局長鄭子政兼任所長。

這時反正中華民國也只剩台灣、福建省了,無須預報其他各省氣象,局長兼所長也很符合「國情」。但鄭子政預報更加大膽,1952年11月14日,貝絲颱風造成南部慘重災害,已被監察院提出糾舉,卻因司法部分經台北地檢處檢察官汪輔調查後不起訴,所以只受行政處分而已,更助長他「官大學問大,屁話更多」的作風。

由於葛樂禮造成的災害太過嚴重,而且是發生在首都,受災民眾對政府大力宣傳的石門水庫政績也嗤之以鼻,引來層峰震怒。10月7日監院決定,由王文光、郭學禮、楊宗培、葉時修、王澍霖等5委員組成專案小組,調查鄭子政有無疏忽失職。隔年1月7日5人提案彈劾鄭子政,移付公務員懲戒會。除了監委調查,司法也積極介入。12月12日士林鎮民趙文瑞、陳敏向高檢處所提的檢舉書中指出:

「今年9月葛樂禮颱風侵襲本省時,鄭子政向廣播記者發表消息稱:『葛樂禮颱風已轉向北進行,絕不會侵襲本省』,又在電視中向觀眾表示:『葛樂禮颱風已轉北進行,大家可安心睡覺』,以致政府及民眾均疏於防範,造成了本省數十年來未有之災害,死亡甚多,而財產之損失更難統計。觸犯刑法第130條『公務員廢弛職務,釀成災害者,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。』請依法偵查提起公訴。」

該案由高檢處發交台北地檢處派檢察官吳天惠偵查後,隔年1月15日,又有士林鎮葫蘆里楊志強、劉添和與王金水等3位災民,向台北地檢處控告鄭子政瀆職,他們在告訴狀中除述明他們因誤信氣象所預測,造成家破人亡,並列舉具體受害事實。該案由地檢處受理後,連同之前趙文瑞、陳敏檢舉書,一併轉由檢察官陳石獅偵查。8月11日偵查終結,以刑法130條瀆職罪起訴鄭子政,起訴書理由中指出:

免費線上英語學習 英文商業書信範例下載「本案經向234位受害災民訪問結果,其中有45人係因聽了鄭子政『大家可安心睡覺』之廣播後才疏於防範,以致財產損失達100萬元之鉅。如以該颱風之全省受害災民137,621人及所英文補習班推薦 英文學習遊戲損失16億元財物比例計算,因聽該廣播而疏於防範受損失之災民有2萬餘人,損失財物有3億元之多。是以鄭子政所為,確應負廢弛職務釀成災害之刑責。」

大嘴巴的鄭子政被起訴後,大官們鬆了一口氣。但島內固然能「借氣象所長人頭一用」來平息民怨,卻在聯合國世界氣象組織引發爭議,該組織與美國氣象學會都致函老蔣,警告他「氣象預報不能作為審判依據」,否則後果自負。

戒嚴時代兩蔣雖然可以關起門來做皇帝,但聯合國與老美的抗議也不能不理。11月30日辯論庭上,律師梁肅戎強調氣象所係報導氣象之機構,並非預防災害單位。還提出美國氣象學會轉來的論文〈颱風預測為何不能準確〉,指出設備完善如美國,尚且無法準確判斷颱風動態,何況設備簡陋的本省氣象所?颱風預測不可能絕對準確,所以發布的只是颱風「預測」,即使失準也不能科以刑責。

12月7日台北地方法院推事周偉傑判決:被告鄭子政於該颱風來襲當日,均在氣象所辦公,經該所預報課長廖萬鎰結證屬實,當日夙夜公勤,並未廢弛職務等情,尚堪採信。基於上述,鄭子政對葛樂禮颱風來襲本省所發生之災害,並無困果關係存在,與刑法130條廢弛職務罪構成要件不合,應諭知無罪。

鄭子政當天並未到庭聽判,但獲悉被判無罪後甚為興奮。他說:「這是公平的判決,今後我仍將繼續努力,為國家及社會服務。」承辦檢察官陳石獅接到刑庭判決書後,直到12月30日才宣布,本案判決有理由,因此放棄上訴,全案一審無罪定讞。至於監院彈劾部分,公務員懲戒會議1965年8月12日決定僅記過一次,省府也令飭交通處全民英檢報名日期2015 英文文法線上學習遵照執行。

鄭子政雖在此次「可解決旱災,大家可安心睡覺」的風波中無罪定讞,但從此之後,氣象預報也就改採「料敵從寬」,預報時沒人再敢添油加醋,以免真的成災時官司纏身。現在沒聯合國與老美干涉,氣象預報更加謹慎已成傳統。

可是「官大學問大,屁話更多」的作風,如今仍被一些神化過了頭的明星政客奉為圭臬,反正猜對了,弱智的鄉民會誇讚是神;猜錯了就發動民代叫囂,「借氣象局長人頭一用」,永遠有贏無輸,「賴神勸童」不久後就要來天龍國上演了。

(影片即為27日颱風當天,一位阿嬤騎機車要到安平區億載國小接孫子放學,途中人車竟被強風吹倒的畫面。)

作者:管仁健(文史工作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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